舞台布置好了,親手放上這個小人,戴上小紅帽,他安靜坐在角落... 忙了一年,還剩三天,腦袋裡千頭萬緒,心卻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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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思考存在主義,不是因為知識上的滿足(其實它也不算什麼知識),而是經驗上的契合,它不斷活生生向我提出問題,也不斷活生生回應我的困惑。
說來好笑,存在主義不相信事物具有本質,但作為一個喜歡這個說法的藝術工作者,我卻慢慢相信,藝術的本質其實是很"存在主義"的(或者說存在主義的本質其實是很"藝術"的)。它不需要被理解為"什麼",因為它目前什麼都"還"不是,如果有的話,只是一種關注,一個舉手投足,一個皺眉,一種目光或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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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美"是一種遭遇的姿態,無關乎它到底"是"什麼,而是你"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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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用"荒謬"來形容這種感覺,這是不得已的說法。"荒謬"是一個理性被高估之後的概念,人們發明了"荒謬"這個詞彙去解釋一些無法理解的東西,為了讓自己安心... 也許問題不是理解,而是接受。想到劇場大師葛羅托夫斯基的名言:Confrontation with myth rather than identification,意思是:直接與那神祕之物遭遇,而不要去定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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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命嗎?我不知道。只感覺自己拿著蠟燭走進一個房間,燭光所及,我看到視線的邊界,"世界"如此為我展開。我移動,視線的邊界跟著移動,"世界"如此為我消失與更新。我不斷前進,不斷遭遇驚喜與悲傷,但燭光所及,我好像永遠無法一窺全貌... 也許,根本沒有"這個"房間,也許根本沒有"那個"世界,有的,只是我的移動。
最後,戲歸戲,感謝您今晚的蒞臨,這是個特殊緣份,不論您坐在哪裡,這個位子就是您專屬的,這個視角也是您專屬的... 時間是您專屬的,這裡所發生的一切也是您專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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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沙特
Good bye
See you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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