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David，早上畫畫，畫到一半，臉書提醒我今天是你生日，我愣了一下，世界順著手機滑到另一端。想想也對，人不管在哪，都是有生日的... 我停筆，把很久以前在劇團做的六段"生日快樂"連成一個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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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忘了是怎麼做出這些音樂的，當時，我大概就是你現在這個年紀... 而且永遠是你現在的年紀。
那年劇團做了一齣關於死亡的戲，我負責配樂，不知為何，第一個靈感竟是"生日快樂"，於是找來不同曲風版本，用簡陋的設備改編成華爾滋/進行曲/小調/搖滾，安插在不同劇幕中... 這首曲子有一種符號的作用，通常還要搭配吹蠟燭或吃蛋糕，但戲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群流浪漢抱著一個嬰兒在廟口求神問卜...
如今聽來，不同版本的"生日快樂"都有一種狼狽滑稽或假裝優雅的感覺，如夢似真般醒著，有的像"輓歌"，有的像旋轉木馬或經常卡住的音樂盒娃娃，有的是笑裡藏刀的搖籃曲，有的像馬戲團掉妝的小丑...
也許我從小就覺得死亡與出生差不多，都有一種荒謬又快樂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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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冬天的感覺了，這幾天真他媽的冷，但也真他媽的過癮，寒風夜出門散步，身心舒暢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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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筆半年，最近我又開始畫畫，重新栽進顏料和筆觸的世界。這是一個有意識的節奏轉變，來自"距離感"，但也好像是一種需要，總覺得重新回到視覺，心更定了... 這半年我讀了一些奇怪的書 (三國/西遊/金庸)，在高師大接了一門兼任的編導課，去看了你兒子，寫了十幾篇短文，也胡亂練了幾首鋼琴，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寫寫東西，也許談不上"寫作"，只是更喜歡用文字去"把玩"這個世界。
你是我臉書的常客，通常也是第一個按讚的人...
翻翻紀錄，你最後一張按讚的畫是卡夫卡，那天是7月8日。你最後一篇按讚的貼文是7月25日，那天我買了一台小鋼琴，打算彈彈巴哈的郭德堡變奏曲... 之後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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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堡變奏曲彈成了，現在正在練另一首... 放心，雖然少了你的讚，我會繼續畫，繼續彈，繼續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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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人不管在哪，都是有生日的，祝你生日快樂囉。
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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