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毛的境象劇場

朋友傳來訊息，說最近迷上一個合唱團 The Bread，還說一直很喜歡這些旋律，最近才知道是他們唱的。我說："恭喜妳越活越老了"... 我們聊了一些曲子，她很開心又有些感傷："這些老傢伙果然厲害"，我說："是啊，這些老傢伙都不知死到哪去了"...

老實說，倪匡的死訊並沒有給我帶來震撼，畢竟年紀大了。真正讓我意外的反而是：他原來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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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回到1990年，那段年少輕狂的芝加哥歲月，場景是唐人街圖書館，金庸與倪匡伴隨我的"現代藝術"... 並非不敬，但想想，我當年在讀倪匡的時候，他還不及我現在的歲數，如今我已花甲，還要他怎樣?

對於年輕時的偶像過世，除了嘆一口氣，總有一種矛盾，記憶停留在"那個"瞬間，身體卻處在"這個"瞬間，彷彿斷層，卻不知是誰斷了誰... 時空錯亂之際，驚覺：天啊，他竟然還在，而這幾年我怎麼了？

突然想到村上春樹說：人，並不是慢慢變老的，而是在一瞬間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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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過中間的空白，時光回到從前，眼前飄過無數"當年"，特定的彼時/彼景/彼事/彼物歷歷在目... 這並不是難不難過的問題，而是接不接受的問題，因為我知道，真正逝去的不是英雄典範  而是自己的花樣年華...

倪匡的過世當然讓人難過，但也許真正難過的，是人生中間那段"沒有倪匡"的空白... 吧？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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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喜歡的人'不知死到哪去了'還可以如此平靜又會心一笑的..."

我說："很多親愛的都不知死到哪去了... 但好像也不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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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當然不用說，她說她喜歡"Never Let Her Go"，我說我喜歡"Aubr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