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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是奢侈的放肆,大部分時間在家看書、聽音樂、思考、寫字,每天把自己丟進某種"神遊"狀態,享受著"浪費時間"的罪惡感... 其實還蠻累人的,不時會腰痠背痛,但又好像是一種強迫...

今天推薦曾慶瑜:今夕是何夕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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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任何文章類型,"閱讀"永遠是歷史與當下的瞬間橋梁,這和現場具體"聽到一個人說話"不同,因為閱讀時所"看"到的是別人(過去)的文字,但是所"聽"到的卻是自己(現在)的聲音。這種時空與身體的錯亂既有趣又隱晦,既是歷史(的)又是現在(的),既是作者(的)又是自己(的),尤其是意識到一種"無聲的聲音"始終跟著眼球移動,在換行或翻頁之間逐字為我"唸"出那些"別人的話",令人分不清究竟是"我"在讀它還是"它"在讀我... 這個聲音來自喉嚨深處卻不發聲,好像一種(心的)磨擦軌跡,一種通過歷史經驗確認後所產生的印記,進而將文字"為我所有",甚至當讀到會心一笑的時候還會不小心"偷聽到"自己內心的讚嘆,彷彿突然聽到一聲插嘴:"哇靠,寫得真屌..." 

"閱讀"說完了,但你心中的聲音並未結束... 聽歌吧... 這是一首很屌的歌,來自一個很屌的組合:曾慶瑜發跡於香港,是影視及音樂三棲紅星,曾獲金鐘歌后頭銜,音色豐富但並不華麗取巧,是位有氣質的歌手。鈕大可是詞曲作者兼歌手,也是知名編曲兼製作人,作品包括"如果你冷(張雨生)"、"冷井情深(林良樂)"、"來自心海的消息(黃鶯鶯)"等。慎芝就更不用說了,台灣最重要的作詞者之一,這篇關於"閱讀"的文字就是來自她的靈感。

 

 

作為一個讀者,我經常在分辨"文字"如何被運用,以及作者的書寫心態,為什麼有些文字耐人尋味而有些卻無聊透頂,我想應該是看待文字的"態度"不同的影響... 想到最近有一篇張大春的文章談到"台灣人已經不會說話了" http://jdev.tw/newlife/?p=1372 ,雖不致悲從中來但也感同身受,尤其是流行歌詞韻味的喪失最為明顯。

我並不認為所謂"年輕的語法"就必須如此(累贅又不知所云),甚至不認為這是"口頭禪"或"贅字"的問題,畢竟這些元素在話語中原本應該是協助表達,而不是妨礙。現在之所以含混不清,我認為除了實在是"沒甚麼要說的"之外,也是一種"討好"的心態,好像拍照時裝可愛的兩根手指"Yeah",這讓文字在還沒被說清楚之前就急著把自己交換出去,一種"遮醜"罷了... 如同他這篇文章的標題"我可愛,但是我不會說話"... 我覺得應該是"我(其實)沒什麼要說,但(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我可愛"... 

...

文字的書寫與閱讀都具備一種"再"的特質,思與詞的關係循環,因而讓"To write is to re-write"。傳統那種"透過表達來釐清思緒"的語言功能如今已不復存在,也變得不需要,因為所要傳達的已非文字的內容本身,而是一副可供交換的可愛的樣子... 曾幾何時,可愛變成了遮醜的工具,變成掩飾不知所措的手段,不但能打混還能賺錢,如同可愛但卻外行的 3C Show Girl,或可愛但卻語焉不詳的特別來賓,等著出醜逗大家開心 ... 如果張大春那種叫做"舊時代思維",我想,這個"新時代"首先改變的也許不是語言文字(被說出來)的樣子,而是讀者或聽眾或觀眾的腦袋了。

Well,好一句"今夕是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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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詞:慎芝  作曲:鈕大可

告訴我今夕是何夕 告訴我此處是何處
飄零的身影該向何方 徬徨的心無所歸依

*天註定讓我遇見你 卻為何又遙不可及
縱然是將你擁入懷裡 也知道相依只是瞬息

如蠟炬的燒盡自己 如燈蛾的撲向火去
今後將在水裡火裡 放不下的也只有你
雖然相會 永遠無期

如秋雲的隨風飄逝 如玉石的沉落海底
今後不止千里萬里 見我也只有在夢裡
長恨悠悠 無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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