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躁中睡去，在焦躁中醒來，這是星期一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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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沐浴梳洗，我隨手抓一本書，提著背包出門。
星期一的早晨，路上人車穿梭，有的要去上班，有的要去上學。
星期一的早晨，我坐在路邊喝美式咖啡，吃波蘿麵包，閱讀著。
星期一的早晨，風和日麗溫度適中，清潔人員正在工作，我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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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和學生一起"猜火車"，討論年代、敘事、影像、和意義。
星期一的早晨，我走進一家小吃店，點一碗古早味乾麵和虱目魚皮湯。
星期一的早晨，我慢慢嚼著口中的食物，仔細品嚐每一口滋味。
星期一的早晨，我發現韭菜、麵條、碎肉、豆芽菜，魚皮、薑絲和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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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我付了85 塊錢，老闆親切說"謝謝"，我也說"謝謝"。
星期一的早晨，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涼風拂面。對街的大樓正在灌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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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早晨，高雄的天空特別美麗，我看到自己的影子，看到遠方的山。
星期一的早晨，我，流下眼淚，因為我重新認識了一個"星期一的早晨"。
星期一的早晨，我發現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就謝天吧。
最近常聽到這句話，"夏蟲不可語冬雪"(莊子秋水篇)，意思是：不需要跟夏蟲解釋冬雪是什麼，因為牠們活不到那個時候，再怎麼說都無法體會，不必因此徒增煩惱。有一點惡毒的言下之意是：不需要跟井底之蛙描述大海，因為牠們無法想像...
好像有理，但似乎又缺了什麼。有理之處在於由上而下的二元規範，一種把存在當成"現成物"的宿命極限(這是事實)，所以說了也白說，甚至不需要去體會。但相對的，不足之處卻是由下而上的本體企圖，一種仰頭認命的接受，"好啦，既然生命有限，不必自尋煩惱，反正我也沒必要知道(這也是事實)"... 總之，這是一句令人難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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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蟲需要知道冬雪嗎？... Why？... And why n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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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思考一個問題：我們真的需要歷史嗎？我們需要歷史的"什麼"？如何讓學生產生史觀？如何讓這群後現代小屁孩體會"現代主義"是什麼？書架上那些汗牛充棟的後現代論述對一個出生在後現代的學生來說有何意義？... 說白了，如何在"這個" 7-11 或滿街人手一機的"現成"時代中，講述"那個"柑仔店或貼郵票的手寫年代？如何在這個數位的非線性年代，向學生解釋線性的類比美感？... 我提醒自己這不是懷舊，不需傷感，但，如果學習歷史的意義在於"意識到時代的改變"，歷史該如何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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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小時候聽黑膠唱片，黑膠唱片的音質很特別，有一種現場演奏的細膩和空間感，這是 CD 所沒有的..." (why not)
她說："老師，我沒有聽過黑膠唱片，我一出生就是 CD 年代，我無從比較起，而且，我覺得 CD 的音質已經很棒了..." (w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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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沒錯，"無從比較"。她是聽 CD 長大的小孩，所有的聽覺(對照)經驗源自 CD，也許會因此批評後來才出現的 mp3 音質太扁(如果她夠挑剔的話)，但的確無法回溯卡帶或唱片...
人無法親身體會過去，也無法親身體會未來，如同夏蟲永遠無法親身體會冬雪，因為生命是有極限的，應該在"認識極限"的意識範疇內盡情發揮，而世上也沒有什麼非知道不可的東西... 夏蟲的確沒必要知道冬雪，但，就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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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她說。"我應該想盡辦法弄到黑膠唱片，去聽聽你所感受到的東西，去體會你所感受到的時代差異嗎？"
"不必勉強"，我說。"黑膠的確已經過去，與其用歷史見證現在，不如用現在創造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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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矛盾，也許這種矛盾正是我的"存在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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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面對生命，每個人都是夏蟲，或從某個觀點而言，人，永遠是井底之蛙... 但是我想，就算我是一頭牛，我也會希望聽聽有人對我彈琴，讓我試著體會困惑的感覺，搞不好我會聽出別的東西...
同學po了這段回顧影片... 那是去年的事了，卻歷歷在目。
感謝這個美麗的回憶，感謝這群可愛的夥伴...
光陰的故事 + 恰似你的溫柔 = 愛的代價
... 總之，最近發生的事很像"鐘樓怪人"，也只能這麼說吧。六百年前的故事重新搬上舞台，卻活生生在我們這裡上演... 想到叔本華說："人，總是以為眼睛的邊界就是世界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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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樓怪人 (Notre Dame De Paris) / 音樂劇, 1998
原作小說：雨果 (Victor Hugo, 1802-18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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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流浪漢漂泊到教堂前祈求保佑，被依"公共危險罪"驅逐逮捕。他們喜歡打著上帝的名號說 : "神愛世人，但神不愛吉普賽人"...
想到一篇文章：劫機者的遺書 http://wuhwaihsuan2011.pixnet.net/blog/post/57558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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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序曲，吟唱詩人緩緩唱出：
故事發生於美麗的巴黎 正值1482年
一個敘述愛情與慾望的故事
我們這些無名藝術家 用雕刻和詩韻 試著賦予它生命
獻給各位以及未來的世紀
*正當教堂撐起信仰的時代 世界進入了一個新紀元
人類企圖攀及星星的高度 在彩繪玻璃或石頭上鏤刻自己的事蹟
一磚一石 日復一日
一個世紀接著一個世紀 愛從未消失
人類眼看自己親手打造的寶塔越來越高
詩人和吟唱者歌頌愛情 許諾帶給所有人類一個更好的明天
*信仰的時代已成雲煙 一群群野蠻人菌集在各個城門
異教徒和破壞者紛紛湧入 世界臨近末日
預言了西元兩千年的今日
這是一個有趣的實驗... 那天，一開始，我說："一間實驗的書店，一場實驗的表演，一個實驗的花園舞台與實驗的投影燈光，一群實驗的觀眾..."，感謝我的小鼓手柏元，還有孔殷與致源的客串，還有阿猴、俊諺和 Red 的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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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可以被稱為"實驗"的東西有兩種意義：一種是附著(attach)的意義... 這是一種配合的"驗證心態"，目的在證明一個已知的結果(如在實驗室證明H+O=H2O)，因此，如同大部份的學生，讀書是為了配合考試，或需要用考試來證明讀書的有效。這種實驗是一種目的交換，雖然在各取所需中滿足了預設的企圖，但實驗的結束就是"經驗"的終點(如一考完試就都忘光)...
另外一種是探索的意義，來自於脫離(detach)... 這是一種在過程中"且戰且走"的冒險狀態，作法是把原本現成的"素材"還原成"現象"(如把音樂還原為聲音、把影像還原為光，或把拍攝還原為一種選擇的觀看)，放在一起發酵。這種實驗是創造的過程，並不會因為結束而結束，因為它是"經驗"的起點，並持續累積到下一個實驗(如讀書是為了享受學問，進而在體會中創造新知)...
我喜歡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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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實驗"不是為了搞怪而搞怪(通常這是初學者的驕傲，或隨便做做的藉口)，而是在絕對的熟悉中尋找陌生，因此，必須對材料有十足的掌握，才能真正"玩"出一些新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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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辦過最舒服的表演：坐在小花園樹下，斜斜的草地上，音樂陪伴著中正路的人聲車聲，有人經過，有人駐足探頭，有人停留，有人聊天說笑，有人吃甜點喝啤酒...
當晚的"單機定點"拍攝原本是不得已的，只能在固定的角度中尋找畫面，但搭配起音樂與場景，好像又感覺很貼切... 等資料備齊後會再重新剪接。
戀曲 1980
愛情有什麼道理
dream a little dream
sound of silence (me and myself)
今年秋天，活動特別多：開張的、開幕的、讀劇的、影展的、劇展的，連校慶都來湊熱鬧，分裂的腦袋總是在一個地方想著另一件事... 那天，演出前的最後準備，場內一片寧靜，我坐在觀眾席最後一排角落，發呆，突然感覺一陣陌生。走向前，請仲彥幫我拍了這張...
不知道在想什麼，只記得台上四個人偶，很想上去陪陪他們，順便躺在那圈白線內休息...
攝影：徐仲彥
累了一天回到家裡，意外收到一封信，還有一張從前作戲的 CD 照片... wao，原來當年那間怪怪的教室是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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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老師:
我是您89年在中山醫學大學教過的學生
那一年我大一
上過老師的藝術概論
看過象劇團的演出
今天整理CD時找到這張
想起老師
想起您上課時帶我們進入藝術的殿堂
讓藝術變成我生活的一部分
而現在是很重要的養分
那時上您的課雖然在小小的教室裡但老師卻帶我們看到整個世界
您會帶很多外語書,CD,介紹給我們
記憶很深刻的一次是我們在解剖室裡看關於藝術的DVD
真是特別的經驗
還有一次您帶吉他在課堂上唱歌給我們聽
另一次您帶我們到二十號倉庫去上課
我想起好多好多的美好回憶....
我在大學上過什麼課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唯獨您的課我總是記得很清楚
更慶幸曾經當過您的學生
對我的人生幫助非常大
因為在上您的課之前我真的不懂什麼是藝術
而現在藝術是我生活的一部分
老師,謝謝您
從網路上搜尋到高雄空大網頁上有您的email
很希望能和您聯絡上
我現在也成為老師了
在教國中的特殊教育班
今年是我當老師的第十年
難以忘記您的課程帶給我的震撼和感動
我更深信一位好老師能改變一個學生
老師真的非常感謝您
因為當過您的學生
才讓我成為更好的老師
謝謝您
非常希望您能收到這封信
有我由衷的感恩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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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一口氣，偷偷高興加上一點小小的欣慰... 希望這輩子沒做太多壞事...
阿門
昨晚寫伍迪愛倫，不知不覺寫到很晚，今天早上九點的課，這讓我整夜焦慮不安...
果然一覺醒來，已經八點三十五分，可惡的鬧鐘竟然沒響。我急忙起床梳洗，連褲子都沒穿好，匆匆趕到學校。今天上課的人特別多，而且連以前的舊同事玉琳也來旁聽，她穿黑色短裙和鵝毛色襯衫，但我沒看到她的臉... 走廊上人滿為患，我不小心撞到一名女學生，她瞪我一眼說："我是學生，可以讓我先走嗎?"...
今天上課要介紹伍迪愛倫的"愛情決勝點 (Match Point)"，這是一部關於命運(運氣)的電影，但我竟然找不到這部影片... 慌亂中，教務處打電話來，提醒我要記得上網填寫"教師資料庫"的滿意度調查，我隨口應付。上課時間已到，我還在辦公室翻箱搗櫃... 我站在椅子上俯視我的房間，忽然驚醒，原來現在是六點零五分...
"哇！好酷的一個夢..."，我清楚這樣想著。意志撐開我的雙眼，我奮力抓起床頭的紙筆，急著想寫下這個夢。睡眼朦朧加上視線模糊，我不記得寫了甚麼，只記得寫的時候一直檢查自己是否還在夢中。
我閉著眼睛完成梳洗，不確定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想著這整件事，回房看到紙上的隻字片語，再次確認，原來不是鬧鐘沒響，而是時間還沒到... 原來，今天早上我真的六點零五分就起床。
前幾天從小戴那裡拿了150G 的檔案，回家看到半夜，昨天又收到葉明偉製作的"採排花絮"... 音樂會結束了，但感動仍在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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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藝術老師，這些年我排除萬難，自認在實踐一種理念：藝術的"作用"必須回到"人"... 藝術教育的意義並非傳授"那個(歷史中的)"藝術，而是創造"這個(當下的)"我，也就是每一個人所勇敢忠於的"自己"... 因為別人的感動再多，也只有自己說了才算。因為"美"並不是外在事物的客觀樣態，而是自己的視野。因為藝術不是別人口中"會了才做"的事，而是自己"做了才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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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在人身上不是終點，它不是一個亮麗作秀之後就結束的東西，而是一件讓人 enjoy 的事，並且持續一段時間(最好是持續一輩子)，然後在最後有一個小小的成果...
這是不同的教育概念，藝術並不是一個"植入"的概念，而是"長"出來的東西，藝術教育的責任是發現學生的特質，讓他們長出各自的花朵。這個活動的目的並不是音樂，更不是擇優炫技的菁英比賽，而是透過音樂的自我實現，認真練習，並享受自己在其中...
我喜歡看同學認真練習，那是一種身體勞作，一種自我對話的獨處。練琴的意義是"讓這首曲子變成我的"的過程，好像一種征服，一種存在能力的(身體)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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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老師謝謝你，我五年沒有打開琴盒... 她說：老師謝謝你，我自從上大學就不再彈琴...
如果藝術只是一種交換籌碼(交換"證照"或關愛或虛榮或掌聲或讚嘆或金錢...)，生活中有太多更有價值的東西值得交換，大可不必用藝術來麻煩自己，但如果藝術是一種"人"的實踐，藝術教育的"藝術"，其實只是一種"回到自我"與"開發自我"的勇氣，一種途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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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影片讓我感動，很多，很多，尤其是攝影葉明偉。他不擅長音樂，但喜歡攝影，那天他大包小包拿著不同器材，到處實驗取景運鏡，費心剪接，我想他應該收穫很多... 各式各樣的"認真"，各式各樣的"練習"...
好東西不會憑空而降，只有認真才會"無愧"，只有練習才會"無憾"...
音樂會結束，生命又多了一分感動... 我們決定做一份 DVD，包含幕前幕後採排及演出等側錄內容，請同學大量提供手邊的影音資料或照片，放到攝影棚一號電腦裡(1T的硬碟)... 這是我的暑假作業，歡迎有興趣的同學一起來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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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由於節目眾多，我沒有說太多話，其實就一個主持人而言有點失職，幸好演出個個精彩，感謝大家的努力...
我一直沒時間介紹我的兩位助手，前場規劃林宛臻(Jennifer)，她買了螢光棒，又費力灌了幾百個氣球，我們在有限的經費內完成前場的空間佈置。前台舞監陳信介，他話不多但頭腦清楚，而且還是個爵士音樂高手。這兩位大四的學姊學長非常"夠力"，鎮住全場，讓學弟妹們的彩排安心順利 (ps. 讓演出者"安心"是舞監最大的責任)。還要感謝王世鋒設計的酷卡，以及林子棋在開場時所扮演的卓別林，大熱天畫上白臉，穿上整套西裝一定很不舒服。
另外有兩位專業攝影，小戴和研究所的阿猴先生。小戴身兼數職，既要安排三機設備，又要上台表演，而且還要攝影，非常辛苦。阿猴先生是攝影記者，他搬出所有吃飯的傢伙，身上背著幾十萬的設備爬上爬下，而且他也要上台表演... 感謝他們的付出，還有其他同學的側拍，為這次活動留下生動的記錄... 可連接部落格"Album"欣賞。
忙了三個多月，剩下倒數三天...
製作人的宿命，腦袋裡千頭萬緒，連作夢都在想設備、經費、報帳、印刷、佈置、曲目、裝台、採排、三機... 很奇怪，明明是辦音樂會，這次我竟然最後才想到音樂(上次是連作夢都在彈吉他)... 夜深人靜拿起吉他，有點陌生，心不在焉撥兩下，驚覺，哇靠，這學期過得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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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6月4日(星期二) 晚上6:30 開演，6:00 進場
Where？.. 文藻化雨堂
What？.... 藻樂趣-文藻傳播創藝節音樂會
How？..... 優雅輕鬆進場，興奮尖叫離開
Why？..... 沒有特定理由，如果有的話，大概就是"爽"吧，一種累死人的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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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個多月的等待、鼓勵、激將、合縱、連橫、搧風點火與威脅利誘，到了該收線的時候。本屆傳藝節音樂會節目精彩，將近三十首歌要硬塞在兩個半小時內，很拼...
感謝同學製作的 CF... 大家加油，好好練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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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支五分鐘搞定的影片... 那天中午他一個人來找我，帶一台快沒電的相機，我們聊了一下... 沒有打板，沒有場記，沒有分鏡，沒有打燈，沒有架mic，但剪接節奏十足... 再次證明，當概念清楚時，其他的都是技術能力所能掌握的。
最近在研究沙特的劇本"No Exit"，說的是"他人即地獄"，概念精準結構簡單又令人毛骨悚然，想到多年前曾讀過一篇笑話，叫做〈英文的 "I" 在中文怎麼翻譯？〉，非常有趣又值得深思，最近又出現在網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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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老外為了學好漢語，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拜師于一位國學教授門下。
第一天老外想挑一個簡單詞彙學習，便向老師請教英語 "I" 在漢語中應該如何說.......
老師解釋道：中國是一個"官本位"國家，當你處在不同的級別、地位，"I" 也有不同的變化，就象你們英語中的形容詞有原級、比較級、最高級一樣。
比如，你剛來中國，沒有地位，對普通人可以說：我、咱、俺、余、吾、予、儂、某、咱家、洒家、俺咱、本人、個人、人家、吾儂、我儂。
如果見到老師、長輩和上級，則應該說：區區、僕、鄙、愚、走、鄙人、卑人、敝人、鄙夫、鄙軀、鄙愚、貧身、小子、小可、在下、末學、小生、不佞、不才、不材、小材、不肖、不孝、不類、走狗、牛馬走、愚小子、鄙生、貧生、學生、後學、晚生、學生、後生晚學、予末小子、予小子、餘小子。
等到你當了官以後，見到上級和皇帝，則應該說：職、卑職、下官、臣、臣子、小臣、鄙臣、愚臣、奴婢、奴才、小人、老奴、小的、小底。
見到平級，則可以說：愚兄、為兄、小弟、兄弟、愚弟、哥們。
見到下級，則可以說：爺們、老子、大老子、你老子、乃公。
如果你混得好，當上了皇帝或王爺，則可以說：朕、孤、孤王、孤家、寡人、不轂。
如果你不願意當官，只好去當和尚或道士，應該說：貧道、小道、貧僧、貧衲、不慧、小僧、野僧、老衲、老僧。
最後一點必須注意，一旦你退休了，便一下子失去了權利和地位，見人也矮了三分，只好說：老朽、老拙、老夫、愚老、老叟、小老、小老兒、老漢、老可、老軀、老僕、老物、朽人、老我、老骨頭。
上面一百零八種 "I"，僅僅是男性的常用說法。更多的 "I" 明天講解。
老外聽了老師一席話，頓覺冷水澆頭，一個晚上沒有睡好覺。
第二天一大早向老師辭行：學生、愚、不材、末學，退了房間，訂了機票，回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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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不禁莞爾，但也也些落寞，想到那位老師所說"... 中國是一個官本位國家，當你處在不同的級別、地位，I 也有不同的變化..."
這是一種長久在權力關係下的自我認定，也就是自己的存在必須依靠他人的(優先)存在而成立，更是一種習慣以"角色"自居的存在態度，好像一旦沒有了別人，自己就不認得自己了。雖然人活著脫離不了社會關係，但凡事以"官本位"衡量，似乎也活著太辛苦了，同時也暴露出那種長久缺乏自信心的民族心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年"的關係，總覺得寒假不是真正的"假期"，無法讓人真正放鬆，原本安靜的冬天在寒假畫下句點，等待迎春的同時，也吵吵鬧鬧忙著"過年"，好像某種"甦醒"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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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慶"具有一種儀式性的意義，有如一份在普天同樂氣氛中的"集體宣告"。節慶所宣告的"內容"對現代人而言其實意義不大，倒是這種宣告的"態度"強化了儀式本身的"儀式性"，目的是在忙碌生活中給自己一個"合法放肆"的藉口，於是該花錢的用力花錢，該賺錢的用力賺錢，該表白的用力表白... 在這個合法例外的日子理，大家萬眾一心，用力忙一陣子，各取所需，然後回到各自的正常生活。
曾讀過一篇有趣的文章《"節日"的現象學爭議》，談到中國大陸在 1993 年曾頒布春節禁放鞭炮的法令，當時是(在理性思維下)為了安全也為了省錢，但這條法令終究無效，因為，雖然明知"春節"年年都有，但哪有過年不放鞭炮的，大陸官方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為了滿足某種"反理性"的(人類學)潛意識... 書上還提到一個有趣的觀察，西方節慶大多具備"人格化"特質，如聖誕節、情人節、復活節，他們把"(擬)人"當成事件主角，甚至有一種"英雄"的味道，傳統中國節慶則多來自大自然的"節令"，如春節、元宵節，中秋節，反映出民族文化與精神的不同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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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方皆然，"節慶"是個非常有趣的議題，特別是從現象學的視野觀察，好像一個刻意放大的"例外"，一個由"理性"所給予出的"反理性"的遊戲規則，刻意讓自己狂醉，讓自己相信牛郎織女，相信嫦娥奔月，也相信聖誕老公公。
遠遠看來，"節慶"似乎是人類給自己存在的一個禮物，也許在潛意識中，人們早就知道"例外"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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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我不太"過節"，因為不知道要如何"過"，才算"有過到節"，但我倒還蠻喜歡看別人過節的，只可惜"現代春節"其實沒什麼好看，就好像其他眾多以"合法消費"為名的日子...
如果"節慶"是一種合法的生活例外，對我而言，"過節"好像就是"例外的例外"，一種"合法甦醒"。
期末的"電視節目製作"，學生說要採訪我... wow，上電視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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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份集體製作，大家各司其職分工練習，還煞有其事加了片頭片尾，甚至還有廣告...
感謝同學的邀請以及同意播出，希望大家都有收穫...
好啦，就是這星期六晚上... 忙了兩個多月的結果讓我現在並不緊張，而是期待... 當然這並不代表我們萬事俱備等著風光亮相，畢竟"表演"不到最後關頭都還是未知，而且還有很多問題尚待解決，而是一種決定... 是的，我決定"開始期待"。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其實我"知道"最後這個禮拜應該再加強些什麼，也許是編曲可以再花俏些，也許是舞台再誇張些，也許是默契等等，但我決定夠了，就這樣，最後的留給當天整排再說... 作為一個集體創作的"導演"，在一個共同排練的基礎上，現在應該要做的並不是如何"加強"，而是如何"保持"，剩下的，就是"表演藝術"最神秘的地方：一種信任... 奇妙的是這種"信任"並不代表我們完全沒問題，而是"我相信"我們可以搞定一切，甚至連"失誤"都是意料之中... 這讓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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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從前唸建築系，熬夜兩三個晚上趕圖作模型，許多人把握一分一秒畫到前最後一刻，但對我而言，我既使有些圖未完成(當然都是次要的圖)，都習慣會在前一晚收手停筆，順便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喝杯咖啡，欣賞一下那些已經做完的部分，擬一下隔天要說的稿子，睡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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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奇怪的感覺，其實我好像還可以再"加強"些什麼，但我好像更樂於享受這種小小的"未完成"... 一種刻意的留白，一種冒險... 是這個我專注了許久的狀態讓我"捨不得"完成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