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前走一趟三餘,感覺那種"彷彿若有光"的能量,空氣充滿節奏,畫面充滿層次,就連閱讀都是一種創作... 書店作為一種素材... "好像又到了沒事找事的時候了",我聽見自己說。

今晚推薦羅大佑:盲聾 (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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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了,他依然安靜坐在書架上,陪伴著,小紅帽沾了一些灰塵...

...

...

對於"還不知道是什麼"總是充滿想像,迷人之處就在"還"這個字,意思是尚未。

"尚未"是一個素材的缺,不僅確定了發生,也確定了某些東西必將成為素材。它在行事曆上佔據一個位子,在倒數的日子裡撥雲見日,陪伴那些彷彿若有光的議題或事件... 也許應該說:對"尚未"的認識,就是存在,對"素材"的認識,就是創作。   

...

作為一個素材,Em 是我最喜歡的吉他和弦,它如大地般冷靜扎實,肥大的低音醞釀無限飛揚的熱情,低頭沉思,卻戴著小紅帽...

 

 

作詞:羅大佑  作曲:羅大佑

我知道你聽不到我的歌聲你也看不到這世界
也許你不瞭解有多少願意關懷你的人們
或許你早已適應了黑暗的生存
或許你不願接受同情的滋潤
來自庸俗的人

我知道他聽得到我的歌聲他也看得清這世界
可是昨日的信仰已變成了過去狂熱猶存的餘溫
人們歡聚在鬧市裡喧囂的霓虹燈
破落的庭院的主人也成了回憶中
我們遺忘的人

有人因為失去了生命而得到了不滅的永恆
有人為了生存而出賣了他們可貴的靈魂
心中深處的天平上你的慾望與真理在鬥爭
曾經一度自許聰明的你
是個迷惑的人

我看到一個女人的眼睛在向我暗示她那情感的純真
可是彷彿又看到她美麗的面孔後面虛偽的矛盾
銅板的正面說這世界是清晨
銅板的反面說這世界是黃昏
聽...我的歌聲

地下道的牆上問著今天誰是盲聾
算命的老者受到無知人們過度的恩寵
空中傳來先知的話 他是否進入你耳中
潮汐與蟬聲傳來的訊息
一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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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eb 18 Thu 2016 16:54
  • 上學

鄰居的小孩剛唸小學,老爸接他回家,兩人有說有笑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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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喜不喜歡上學?" 我問小孩。

原本以為,如果他回答喜歡,我就會說:"你以後就知道了",沒想到小孩突然低頭,沉默。

電梯裡出現片刻冷場,我有點意外。

"普通",小孩勉強冒出這兩個字...

他老爸知道我是老師,有點不好意思,急忙尷尬解釋:"唉,這小孩... "

"放心,這小孩學得太好了,非常內行,才小一就知道了",我搶著說。

 

父子倆又高興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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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假最後一天是情人節,這個美麗的日子在今天顯得有點尷尬,既像開始也像結束... 窗外施工依舊,路上人車雜沓,遠方漸漸傳來"正常"的聲音...

今晚聽聽潘越雲: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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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地震的關係,這個寒假有一種"飄"的感覺:明明是放假卻不放鬆,明明身在北台灣卻惦記著南台灣,明明出大太陽卻又冷個半死,明明很專注卻又很失焦,甚至,就連當一切塵埃落定,大夥準備"恢復正常"的時候,又驚訝發現"正常"其實是很抽象的自我安慰... 

也許此時,"想念"才是最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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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南北兩大"拆除"工程同步進行,一個拆的是歷史,為了某種開始,一個拆的是未來,為了某種結束,在開始與結束之間,願往者安息,生者保重。

據說這首歌是關於生離死別... 好直白的一句話,不管是不是問句,總覺得,這句話要趁早說...

  

 

作詞:小蟲  作曲:小蟲  編曲:塗惠源

從來就沒冷過 因為有你在我身後 你總是輕聲地說 黑夜有我
你總是默默承受 這樣的我不敢怨尤 現在為了什麼 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 動也不動讓我好難過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 你卻沉默不說

從來就沒冷過 因為有你擋住寒凍 你總是在我身後 帶著笑容
你總是細心溫柔 呵護守候這樣的我 現在是為了什麼 不再看我

你最心疼我把眼哭紅 記得你曾說過 不讓我委屈淚流

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 你為什麼不說話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 你卻沉默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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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說:一粒沙看世界,重點不在"沙",而在"看"... 最近看了不少電影,儘管有些已經看了十幾遍,每次都有新的視野。再看一遍不是為了回味,而是重新發現,譬如"重慶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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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森林 (Chungking Express, 1994)

導演:王家衛

演員:林青霞/金城武  梁朝偉/王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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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片值得紀念:1994年第一次結婚,第一次當老師,第一次驚艷這樣的敘事畫面,第一次在課堂上介紹。當年的學生如今已是大叔大嬸,一個個身懷絕技闖蕩江湖,有些還當了導演... 多年後,第一次驚訝有學生竟然沒聽過王家衛這個名字,第一次在講台上深刻感慨"時不我予",但值得高興的是,十年前的某一天,第一次有人因為這部片,送我一包餅乾...

彷彿某種預言,關於愛情,關於時間、關於日常生活、關於零碎與片段、關於歷時性與共時性、關於敘事與故事、關於鏡頭、關於藝術與藝術性、關於後現代,還有,關於那些關於"關於"的符號... 這是林青霞的最後一部片,也是王菲的第一部片...

...

先後兩組事件在鏡頭下毫無關聯,三個不起眼的畫面並不構成線性串聯(其實也沒什麼需要串聯),只暗示了某種"擦身而過"的立體趣味。想到奇士勞斯基的"三色"和"機遇之歌"...

兩小時的畫面"重覆"出現不少東西,這些被稱為"東西"的東西在日常生活中毫不起眼,卻在鏡頭下重生,被賦予有趣的意涵:假髮、墨鏡、高跟鞋、罐頭、日期與過期、Call機、愛你一萬年、點唱機、廚師沙拉、制服、鑰匙、電話答錄機、填充玩具、登機證...

...

基本上,王家衛的電影都是"愛情",但卻都不是愛情故事,而是愛情事件... 愛情作為一種視野,如同一個即興拼貼的載體,精緻又隨意鋪陳了那些"物質觀點"下的生活道具... 

片中重覆出現幾首"經典"曲子... 其實重要的不是經典,而是"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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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經典"來自某種歷史考驗的篩選,"經典化"就是時間的洗禮:小火慢燉不疾不徐,雜音漸漸沉澱,視野漸漸精準。換句話說,"經典"其實是一種儀式... 今天又看了侯孝賢的"最好的時光"...

回顧這首經典,希臘樂團 Aphrodite's Child:Rain and Tears (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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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子房傳來安靜的聲音,幾顆球撞來撞去,簡陋的房間帶著光線與溫度,只為凝固那瞬間。緩慢的視野順著球桿,從這頭到那頭,從那頭到這頭,從紅球到白球,從白球到紅球... 從他的眼神到她的眼神,又從她的眼神到他的眼神...

看完電影有人想起馬祖家鄉的老人,有人想起自己的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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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說:在我的後院,可以看見牆外有兩株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

時間在視線中流動,如同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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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經典"是這首歌?還是這兩個人?...

是被稱為"戀愛"的那個夢?還是被稱為"追憶似水年華"的那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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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的關係,今天重新看了"時時刻刻",新舊感觸交錯。雖然這部電影探討的議題是女人,我卻關注起她們的另一半... 想想,如果愛情是一種需要,不知道究竟是誰需要誰? 

安靜的夜晚,聽聽加拿大歌手 Anne Murray:You Needed Me (1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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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起以前每次都看得淚流滿面,這次好多了,那些原本沉重的性別、存在與權力糾結在"愛"的視野中獲得紓解,儘管這是個"看似"悲劇的結局,但在接受存在與荒謬的同時,卻帶著會心微笑... 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向前。 

原來在愛情中,"被需要"也是一種需要,需要也是一種"被需要"... 這是愛情讓人謙卑的地方。

 

 

I cried a tear, you wiped it dry     當我哭泣的時候  你把我的眼淚擦乾
I was confused, you cleared my mind     當我困惑的時候  你釐清我的思緒
I sold my soul, you bought it back for me     當我出賣靈魂的時候  你為我買了回來
And held me up and gave me dignity     你幫助我站起來  給我尊嚴
Somehow you needed me     不知怎麼著  你總是需要我

*You gave me strength to stand alone again     你給我力量  讓我成長
To face the world out on my own again     讓我獨立面對世界
You put me high upon a pedestal     你把我高高捧在一個基座上
So high that I can almost see eternity     讓我幾乎看到了永恆
You needed me, you needed me     不知怎麼著  你總是需要我

And I can't believe it's you     我無法相信那個人是你
I can't believe it's true     我也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I needed you and you were there     當我需要你的時候  你就在眼前
And I'll never leave, why should I leave?     我不會離開
I'd be a fool 'cause I finally found someone who really cares   因為我終於知道誰真的在乎

You held my hand when it was cold     當寒冷的時候  你握著我的手
When I was lost you took me home     當我迷失的時候  你帶我回家
You gave me hope when I was at the end     當我絕望的時候  你給我希望
And turned my lies back into truth again     把我的謊言轉變成真理
You even called me 'friend'     (我這麼糟糕) 你甚至還叫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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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學期結束了,熱鬧的選舉也結束了,上個周末結束了,今天也快結束了,此時此刻的"未來"指的是明天、下星期、下一次選舉、下學期... 突然覺得,生活中有這樣的"未來感"是幸福的... 今天到學校打成績,校園很安靜,我吹著口哨,腳步很輕... 

今晚推薦田馥甄:小幸運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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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的"休息"有很多字,其中我最喜歡 break 這個字...

它不僅發音聽起來很賤:嘴巴憋著,撕裂的唇音帶有挑釁的味道,挑起眉毛,好像在說"不然要怎樣",還代表某種打破、中斷、碎裂、破壞、弄垮等一堆"搞砸"的東西... 雖然"休息"並不是故意去破壞什麼(外在的東西),但基本上,休息就是"狀態中斷"的意思,也就是破壞自己。

作為"休息",break 是一個很現象學的字,從本體出發,意味一種脫離的自覺,讓人停下腳步,感覺一下呼吸,視野放大,焦距拉遠,看看前面,也看看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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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eak 的幸福感來自於"未來"... 雖然未來不可說,但"擁有"一個未來的感覺,還不錯... 

也許因為有 break,一切都值得等待。

 

 

今年藻樂趣... 不,去年藻樂趣,有個女娃自彈自唱,加上學長的手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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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樓下來了兩輛宣傳車,一輛是選舉的,另一輛是補習班的:前者說自己是最好的候選人,唯有當選才能造福大家,後者說自己是最好的理化老師,只有來補習才能獲得高分... 我正忙著削馬鈴薯,但有那麼一瞬間,我眼前出現一位偉大的救世主,與一群等待救贖的信眾...

想到這首英國樂團 Rainbow:Temple of the King (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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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與同學聊天,聊到"教育"與"學校"的不必然關係,他驚訝不已:"我怎麼從來沒想過..."

"教育是一種影響,這種影響隨處可見:在Youtube開設一個頻道、發明一個玩具、寫一首歌、開一家有創意的店,甚至在路邊彈吉他都具有影響力。換句話說,只要有所遭遇,教育其實到處都是,學校教育只是其中之一,而且正在式微中... 現代科技發達,校園外的影響更大,如果你有心從事教育,應該善加運用科技去創造你自己的影響內容,未必只能從學校入手...",我說。

...

"但,為什麼學校依然存在?",他眼睛張得更大... 但,這是個好問題。

"因為很多人依然相信只有學校才是(正規)教育,進而相信這種"正規"只有通過補習才能辦到。傳統教育的恐嚇與規訓讓他們習慣把自己交給別人(或某種機制或分數),卻不敢為自己的學習負責,因此他們只知道要跑得很快,卻不知道要跑去哪裡... 換句話說,這是一個惡性循環的共犯結構,正是這種上下交相賊的"集體膽怯"鞏固了學校的存在,因為他們所期待的教育是一種"被給予"的救贖,如同我們每幾年就要期待一次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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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社會運作是一種供需關係,救世主與信徒倒成了最佳範例:有人需要,有人被需要。

想到最近讀到一篇文章:羊的社會及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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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一種"幻想的取代":古代人遭逢乾旱,歸咎於村子裡有妖孽,權力者相信只要剷除妖孽,老天就會下雨,於是趁機抓一個與眾不同的人獻祭,但問題並沒有解決...

人因為無法掌握正義,於是發明了法律,以為只要把自己交給法律就能伸張正義,但法律條文卻大多與正義無關 (通常司法部門的英文是 Department of Justice,其實應該改成 Department of Punishment)... 人無法掌握愛情,於是發明了婚姻,以為只要結了婚就能保障愛情,卻經常事與願違... 人企圖掌握時間,於是發明了時鐘,但照表操課的結果卻讓我們淪為時間的奴隸... 人希望有更多時間,於是發明了機器,但節省下的時間卻讓我們更加忙碌去發明另一個機器...

人無法掌握自己的存在,於是發明了各式各樣的救世主,讓遙遠的"果陀"來承擔自己的怯懦,順便逃避一下眼前的困境... 人無法處理個體,只好把自己交給群體,於是發明了"政治"來管理眾人的事,讓我們傻傻以為全世界只有依靠某人的當選(或落選)才能"被給予"過好日子... 人無法掌握學習,於是發明了考試,讓人相信答對的題目越多就越有成效,學習的意義乏人問津,倒是造福不少會猜題的補習班... 人無法掌握能力,於是發明了"證照"來自我安慰,然而取而代之的不是能力高低的判斷,而是一連串的數字追逐... 人無法掌握知識的傳遞,於是發明了學校教育,卻忘了知識的"樣貌"正隨著時代的改變而改變,而如今的學校竟成了誤導我們認識教育的幫兇...  

...

幻想當然可以取代,如果這樣能讓自己活得更好的話,畢竟大家都在等待"被給予"一個完美又現成的太平盛世,然後才敢開始"活",然而這種取代所真正"取代"的,其實是存在的權力與責任... 同樣的,如果這種取代真的可以讓自己活得更好的話... 

 

 

One day in the Year of the Fox     狐年的某一天
Came a time remembered well     我記得很清楚
When the strong young man of the rising sun     健壯的陽光之子
Heard the tolling of the great black bell     聽見那黑色大鐘響起
One day in the Year of the Fox     狐年的某一天
When the bell began to ring     鐘聲大作
It meant the time had come for one to go to the temple of the king   這意味著有人要當王

There in the middle of the circle he stands     他站在人群的權力中心
Searching, seeking     四處搜尋
With just one touch of his trembling hand     只要微微顫動的手一指
The answer will be found     就能點石成金
Daylight waits while the old man sings     年長者不斷高唱:
"Heaven help me!"      "老天啊,幫幫我吧"
And then like the rush of a thousand wings     有如千百雙翅膀鼓動著
It shines upon the one     他終於讓光芒與權力集於一身
And the day has just begun     但  這一天才剛開始

There in the middle of the people he stands, seeing, feeling  在人群中他站立  觀望  感受
With just a way of the strong right hand     認為只有自己那強壯的右手
Be strong to the temple of the king     才足以為世人支撐起帝王的宮殿

Far from the circle at the edge of the world     在遠離世界的邊緣處
He's hoping, wondering     他企盼  猶疑
Thinking back on the stories he's heard of what he's going to see   回想那些即將發生的事
There in the middle of a circle     在人群中
It lies "Heaven help me!"     他心中默想著 "老天幫幫我吧"
Then all could see by the shine in his eyes     然後他的眼神閃爍出一道光芒
The answer had been found     謎底已經揭曉

Back with the people in the circle he stands, giving, feeling  回到人群中 他站立 賜予 感受
With just one touch of a strong right hand     人們終於相信  只要觸摸他那強壯的右手
They know of the temple and the king     就會明白那是國王與他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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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史達林決定出門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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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上舊夾克,拿起獵槍,走了十三公里,來到一片森林。

他看到前面樹上停了幾隻鷓鴣鳥。他停步,數了數,共二十四隻。

但運氣不好,因為他身上只帶了十二發子彈。

他開槍,打死了十二隻,然後轉身,走了十三公里路回家。

他又拿了十二發子彈,又走了十三公里,又找到那片森林。

那些鳥依舊停在同一棵樹上。

他終於把牠們通通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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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問題如果可以解決,那就不是一個問題了;一個問題如果始終無法解決,那就更不應該是個"問題"了。輕重之間,也許放手才是最大的 project... 2016 年第一首歌:沒啥大不了...

推薦美國重金屬樂團 Metallica:Nothing Else Matters (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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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早晨,騎車去附近的果貿社區吃早餐,傳統市場有如市集:

賣菜的、賣花的、賣魚的、賣鞋的、賣水果的、賣衣服的、賣玩具的、賣大餅的、賣年糕的、賣盆栽的、賣電話卡的、賣保險的、曬太陽的、躲太陽的、坐輪椅的、推輪椅的、盪鞦韆的、看報紙的、甩手的、吹氣球的、修指甲的、腳底按摩的、挽面的、剃頭的、清垃圾的、收紙箱的、遛狗的、下棋的、打小孩的、討價還價的、花枝招展的、貼廣告的、換玻璃的、補輪胎的、發傳單的、套圈圈的、射飛鏢的、化緣的、送貨的、討債的、把妹的、放電的、風花雪月的、想入非非的...

...

一首好輕的重金屬... 的確沒啥大不了的。 

 

 

李宗盛大我三歲,三年前他說:終於敢放膽,嘻皮笑臉面對人生的難...

俄羅斯吉他手 Igor Presnyakov 大我一歲,他的鬍子真漂亮... 

 

 

So close, no matter how far
couldn't be much more from the heart
Forever trusting who we are
And nothing else matters

Never opened myself this way
life is ours, we live it our way
All these words I don't just say
And nothing else matters

Trust I seek and I found you
every day for us something new
Open mind for a different view
And nothing else matters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do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know
but I know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say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play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do
Never cared for what they know
And I k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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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大佑是台灣第一個舉辦跨年演唱會的歌手... 那年,我二十二歲... 這首歌並不太有名,卻是我最喜歡的羅大佑的作品,尤其是這個現場版本,幾年前的某一天曾經介紹過,今天特別加了字幕,為 2015 年畫上句點,祝大家新年快樂...

今年最後一首歌,羅大佑:我所不能了解的事 (1983)

...

部落格或臉書的功能之一是依時間紀錄,在"適當"時機,提醒你今年做了哪些事:

去年此時我剛做完一齣戲,餘韻猶存,滿腦子的"荒謬",相信當時的我應該是很有感覺的。接著,寒冬中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努力讓自己適應一種等待:沉醉於一本很沉重的小說、決定提筆寫信、回東海聽了一場李宗盛演唱會。春天,我拿起畫筆投入視覺,很有感覺畫了幾張素描,接著受邀去建築系演講、辦了一場講座,重新思考"言與思的後現代教育意義"、在三餘書店舉辦藝術市集,然後是期末的戲劇課發表。暑假前我幫蔡翔拍了一部短片,之後給自己一趟很有感覺的歐洲行、開學後很有感覺的北京行、大學評鑑、期末則是很有感覺的藻樂趣音樂會... 

...

從上一個冬天到這一個冬天,那些被稱為 project 的東西記錄我不同時期的感覺,鑲嵌在記憶之中,有些是為了克服焦慮,好讓生活有個重點,有些是為了製造焦慮,好讓時間過得快一點...

但當這些洋洋灑灑的感覺以"歷史"的形式攤在眼前,一幕幕有如過期的行事曆,尤其看到自己出現在的照片上時,又突然有一種陌生,彷彿這一切都是"他"的事,與我無關。 

...

...

三十多年來,這首歌經常浮現腦海,提醒我生命是無法了解的,無從了解也無需了解,在理性與荒謬之間,只能用各式各樣的 project 來打發時間... 今年我好像做了很多事,但遠遠看來,又不知道這些"事"究竟從何而來... 

也許這就是跨年的意義:在"適當"時機,用一堆荒謬的記憶去迎接下一堆荒謬的記憶。

...

相信明年此時,我還會有同樣的感覺... 恭喜恭喜!  

 

http://wuhwaihsuan2011.pixnet.net/blog/post/866750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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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哈是我最喜歡的音樂家,陪我度過二十多年的喜怒哀樂。我不願說"古典"(classical),而願意說"經典"(classic),這兩個字有很大的差別,而且未必是等號... 今天是冬至,選一首安靜的曲子陪我吃湯圓...

聽聽:巴哈鋼琴協奏曲#5 第二樂章

... 

許多人不喜歡巴哈,尤其學鋼琴的小孩特別討厭巴哈,認為他的作品不夠浪漫優雅,缺乏"旋律性"的趣味,而且指法彆扭,經常會彈到手指打結... 但我卻聽得如癡如醉...

巴哈的"美"是給大人聽的,這種美不是華麗"優美"的美,既沒有多餘裝飾,也不是"娛樂式"的旋律,甚至不帶情緒,而是一種冷靜的結構美,精準無比環環相扣,展現在純粹理性之間... "世界"在他手裡就好像一個魔術方塊或萬花筒,總能在平凡中為我展現蛛絲馬跡的"意外",在云云紛擾中又為我找回某種穩定的結構與節奏,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彷彿一片透明深邃的神祕境地,無窮無盡向我提出質疑,又不斷給我答案...

...

也許,當"理性"到了極致,就是一種浪漫...

也許,任何事情到了極致,都是一種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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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會結束,大夥兒意猶未盡熱烈討論,不忍掃了大家的興緻,選擇安靜躲在這裡,洗洗衣服,買買菜、打掃,順便想想這原本應該是很安靜的十二月...

...

...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遠遠看來,我的日子是由一連串的 project 來計算的,這種"給自己找麻煩"的習慣已是常態,甚至成為一種致命與救命的"必須"... 日子總在焦慮中度過,但焦慮的情緒並沒有隨著 project 的結束而終止,反倒在某種奇怪的時間意識下,逼著我再次面對自己的"空"...

不知是焦慮造成了project,還是project造成了焦慮,這對攣生兄弟就這麼霸佔我大部分的生命。

...

我慢慢接受自己其實是一個嚴肅、沉重、孤僻又無趣的人,一點都不可愛,只能在無止境的自找麻煩中度日... 要當我的"同志"很辛苦,要當我的"愛人"更辛苦,要當我的"愛人同志"尤其辛苦,這輩子我將注定為此自責內疚。在工作中,我自知我的要求會給人帶來壓力,但又不願造成勉強,許多事我都寧願選擇自己動手,這是焦慮的來源,而"藝術家"與教育者的身分錯亂讓我自知無法成就想像中的"藝術教育",則是孤單的代價。

儘管認真工作,但舞台並不是我的世界(其實每一次的活動,我都無暇在意自己的表演),我真正享受的是"搭舞台"(這件事)... 藻樂趣雖然是個音樂會,但這次對我的意義不同,雖然十週年沒什麼好紀念的,卻是我這輩子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最長的日子。我看著畢業的學生一個個風塵僕僕闖蕩江湖,臉上帶著成熟與"滄桑",彷彿在建構自己這十年的歷史,一段生命中最重要的記憶...

要登上"現成的"舞台並不難,畢竟這是一個同樂性質的活動,以鼓勵為主,但為自己搭台卻不容易。或許應該這麼說:"舞台"並不是我的世界,但我的"世界"是一個舞台。我總是把"世界"當成一個搭台的事件在處理,如同四年前突發奇想,"搭"出自己的部落格,如今裡面裝了六百篇文章... 藻樂趣結束後,許多同學大肆稱讚,希望這樣的活動能繼續舉辦,大概會吧,但我真正希望的是同學們能學會自己舉辦,至少能飄過這個念頭。希望你們能聽懂"自己的舞台自己搭"這句話。

...

...

看來,我的確是個嚴肅的人,對於存在的本質有著某種"行動"的極端與潔癖... 記得有一次劇團朋友聊天,聊到每個人的"生存能量"從何而來,我不假思索回答:憤怒。

我的憤怒並不是生氣,因為並沒有特定對象(如果有,也許是上帝,那個權力的最高者),也不是針對特定某事(如果有,也許是存在),相反的,這種憤怒帶著認命的和諧,周旋於各種遭遇的緣分,狠狠又狼狽地攪和在一起,在大喜與大悲之間,淚流滿面帶著微笑,歪著脖子皺起眉頭,斜眼看天,敲敲天堂的大門,試圖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憤怒的能量"好像與身體有關,來自肩膀中央頸椎上方的一條線,輕輕吊起我的脖子,又重重壓著我的雙背。我頑強抵抗,有如一個試圖掙脫木偶... 似乎,我的"存在"衝著憤怒而來,而我的 project 則是一種對抗...

至於那個奇怪的"時間意識"... 也許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了。

...

...

那天深夜一點多,我正忙著藻樂趣設計稿的時候,有人寄來新的曲目,說是上台要表演這首。我隨手撥放,原本熱鬧的場景瞬間凝固,原本焦慮的心情瞬間平復,我深呼吸一口氣,聽著聽著竟流下眼淚... 事情好像回到原點,回到一種純粹的寧靜:一種原本應該屬於十二月的寧靜...

感謝有這首曲子,她說:這首一次次重複聽,會有種情緒堆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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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會將至,忙著張羅,忙著叮嚀,忙著練琴,也忙著焦慮,混亂與興奮之際,突然想起,其實,我是來高雄之後,才開始辦音樂會的... 記憶彷彿一面鏡子,反射出自己的軌跡...

...

...

我喜歡看海,所以我搬來高雄... 那年的某一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突然跑去找豆皮的秋兒老闆,說要辦"個唱"。這個念頭有點好笑,因為我從來沒幹過這檔事,甚至很少主動上台,但既然想做,就得自己搞定一切,土法煉鋼一步步摸索...

受邀上台和自己舉辦的差別很大,在完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我練了幾首歌,找來剛認識的佑子幫忙,再找小真和尚恩助陣(其實是壯膽),跌跌撞撞開始我的"製作人生"... 就這樣,我人生的第一場音樂會沒有名稱,沒有宣傳,甚至連海報也沒有,現場觀眾不到十人,而且都是來吃飯的,但印象中,我好像蠻開心。

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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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樂趣將至,除了安排曲目及各項設計,自己也盡量抽空練練吉他,找回一點原本生疏的手感... 雖然藻樂趣是一個同樂性質的音樂會,目的是鼓勵同學上台觀摩,但幾個月下來的觀察,深深體會一句老話:舞台是給準備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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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有兩種,一種是心理的舞台,一種是身體的舞台... 前者是用"想"的,後者是用"做"的,兩者互為動力也互相影響。用想的固然很爽,但真正要能在台上享受表演,往往是從後者開始。

心理的舞台照射出自己上台的神氣模樣、觀眾的熱情掌聲:想像一首很酷的曲子再搭配什麼加什麼... 簡直帥呆了。而身體的舞台關注的僅僅是:當曲子進行到這裡時,我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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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練習,這兩種"舞台"卻有著不同的效應:

用"心理"上台的人關注的是一個(想像中的)完美結局,他們的表演是copy心中那個完美結局而進行... 為了表現,他們會想出許多花樣,專注於一些酷炫又難彈的技巧,但經常發生的不幸的卻是:因為太複雜又不熟悉而開始扣分,進而感覺越來越"緊"。漸漸,他們的練習所能期待的是減少犯錯,最後甚至只希望順利把一首曲子彈完。

用"身體"上台的人關注的是自身狀態,因為每一次演出都是"新的"。他們心中並沒有那個完美結局,一切從零開始,專注於此時此刻的身體(指法、力道、重量、呼吸、眼神等)... 他們的練習是為了讓身體熟悉,雖然重複再重複,但每一次的練習都是加分,而且越練習越熟悉,越熟悉就越放得開,甚至會因此產生意外的"即興"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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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藝術的趣味在此,它當然具備"作秀"的特質,享受觀眾的歡呼,但它絕對不是為了作秀而作秀,而是活生生的"技藝"展現... 雖然"舞台"的意義對每個人都不一樣,雖然藻樂趣只是一個小小活動,但真正能在舞台上"創造表演"(而不是copy表演)的,是那些用"身體"上台的人。

真正的舞台是給準備好的人,只有夠熟練才能玩得出花樣... 請大家多多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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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著小鬍子,風度翩翩站在台上,說著,笑著,臉上多了成熟的線條... 很難想像這小子從前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 今天我說:吹薩克斯風讓男孩變成男人,聽薩克斯風讓女孩變成女人...

小毛爵士夜,聽聽Jeffry推薦 Ben Webster:When I Fall in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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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奇妙的經驗,十年前的學生返校演講,親自示範這些年闖蕩江湖的看家本領...

一大早忙進忙出:準備點名單、公文、麥克風、冷氣卡、飲料,找教室、開電腦、抓檔案,還要招呼一堆他媽的遲到的學生... 我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到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聽到了什麼,只記得Jeffry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是:"老師,你以前是滿頭黑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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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士樂有一種特殊的慵懶情境,好像填補了日常生活"理性"的空隙,讓人不知不覺回到最簡單的自身,而薩克斯風更是一種身體的樂器,呼吸之間如泣如訴。兩者相加,渾然天成...

問題的確變單純了,整堂課下來,我遊走於音樂與歷史之間,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看看台上悠揚的表演,看看台下矇懂的眼神,交錯之間又看到我這雙破鞋,心想:"馬的,頭髮不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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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三週,"音樂與傳播"介紹華語流行音樂,從民歌時期一路下來,彷彿走入我的年輕歲月。學生陸續走進教室,有些還跟著唱,許多人放下手機,原本在睡覺的都醒了,教室宛如 KTV...

今晚回味一首可愛的小曲,五佰/萬芳:愛情限時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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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我不斷說:"這是剛出道的五佰、這是年輕時的陳昇、這是蔡琴小時候的樣子、這個小女生叫蘇芮、他叫李泰祥、這是李宗盛第一張專輯... 總之,這些是你爸媽談戀愛時聽的歌..."

不知為什麼,說完這句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想不到竟然要用"爸媽"當連結... 突然回神,安慰自己:想不到小時候抱著收音機談戀愛是有代價的,想不到小時候彈吉他不讀書,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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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音樂當然是娛樂,一種大眾生活的聲音。這種聲音蘊藏豐富的社會現象,替我們唱出許多娛樂之外的東西,只要你會聽會看會想像:從語言文字到唱腔曲風,從表演形式到樂器使用,從鄧麗君到鳳飛飛,從傳說中的大時代到活生生的小確幸,從國仇家恨到兒女私情... 這不叫華語流行音樂史,這就是歷史,甚至就連我們現在正透過 Youtube 欣賞...",那天我這樣說。

那天我還說:"你們真幸福,想聽什麼都找得到,而且還不用錢,要善加利用學習,不要浪費時間滑手指... 至於那些以後想從事音樂傳播的同學,不僅要多聽,腦袋裡至少要裝一千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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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話真多:"... 這種曲風叫恰恰(cha-cha),在早期的舞會裡很流行,是一種男女牽手前後移動的輕快舞步... 首先要向前頓一下,再向後接一個碎步,還可以改變方向,就像這樣..."

我當場示範了一下...:"回去告訴你爸媽,今天聽了哪些歌,搞不好加你零用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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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一個賣口香糖的廣告,以顏色區別,主打"意識形態",有一句著名的標語是"幻滅是成長的開始"... 當時聽起來蠻酷的,還曾一度掛在嘴邊,只是,活了大半輩子,不知道要成長到什麼時候才會停止幻滅?

今天是我生日,送自己一首歌:Knocking on Heaven's Do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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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早已不是問句,漸漸也沒什麼感傷,倒是有點遲鈍。外面的世界越來越快速模糊,內心的困惑卻越來越清楚,納悶自己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半個多世紀以來,每天早晨睜開眼,總有一種"突然被拋到世上"的感覺:

... 能說出"現在"和"在",才算醒過來。清醒的部分繼續躺著,往上看著天花板,往下看著床上的軀體,它動動腳趾蜷曲著,伸伸懶腰,直到認出了"我"... 這個人在鏡子前與其說是一張臉,不如說是窘迫的寫照,上面佈滿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這好像不重要,梳洗著裝,出門前,它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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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他用前因後果串連起存在的邏輯,用想像中的輕重緩急決定事情的順序,用昨天與明天定位今天,用放大鏡找出行事曆上該做得事... 如果幻滅的前提是"希望",也許,幻滅的意義就不在面對失去希望的"內容",甚至也沒什麼失望,而是幻滅本身,來自永遠的否定...

漸漸,他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艘船上測量另外一艘船... 液態的世界,永遠測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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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是 Bob Dylan 的名曲,許多大咖藝人都翻唱過,說的是一個警察面對"暴民"的心境,夾雜於傳說中的正義與職責、該做的事與能做的事、do right things 與 do things right、良心與幻滅之間... 

突然想到,如果要替現在的工作找一個註腳,這首當之無愧:敲敲天堂的大門,問個清楚。

 

 

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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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飄洋過海的神奇之旅,放大了知覺,也見證了傳說中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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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的阿猴給我一張光碟,裡面是這趟北京行的照片,共607張。這當然是經過篩選的,以他拍照的速度,少說也要增加十倍。感謝之餘,我看著這些日記般的影像,泡杯咖啡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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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喝了點酒,聽到天橋上有個稚嫩的聲音在唱羅大佑。我給他十塊錢人民幣,請他借我玩一下... 我唱的是光陰的故事和 Let it Be。  (攝影侯昌騰)

 

 

這是我第二次造訪中國大陸。上一次是十年前,陪家人到上海探親,這次則是職責在身,帶著十五個台灣學生來北京參訪研習。兩次的性質不同,卻有一個微妙的共同感受,來自語言與文字。雖然電視上的大陸腔調並不陌生,雖然我早已習慣閱讀簡體字,但親身經歷卻是另一回事… 

 

與大部分的出國經驗不同,很難想像輾轉飛到地球另一個地方,有一群人說著我聽得懂的話,寫著我看得懂的文字,拿著我擅長的吉他,唱著我喜歡的歌。思考不必轉折,溝通不用翻譯,招牌一目了然,表情自然順暢,我的視野慢慢擴大,眼眶泛濕 不知道為什麼,這件小事始終讓我感動。

 

我琢磨著這種感動,它不是小時候課本裡的國仇家恨,也不是遙不可及的民族意識,更非時下流行的傳媒文創產業,僅僅是一種作為人的存在的緣分,來自於人類”… 我拿著吉他面對這群路人,好像一群未曾謀面的老情人,一個個白髮蒼蒼從鏡子裡走出來,四目相望的瞬間,既熟悉又陌生。

 

語言對我的影響如此之大,我卻無言以對,只能順著這種感覺,繼續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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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和園   (攝影侯昌騰)

 

 

歷史戰勝朝代,見證時代翻轉,卻帶著矛盾:六百年的古城在風沙中屹立不搖,一萬六千平方公里的古城界定生活的尺度,兩千萬人口的古城養活一代又一代 雖然如此,如今這三種古城放在一起卻有一點尷尬,讓人感覺既偉大又渺小,好像即溶奶粉,受人尊敬又令人同情… 

 

嚴格說來,作為一個權力中心的古城,北京在我眼裡並不是友善的城市規劃,也許她歷代從未如此… “個體淹沒在群體之中,努力呼吸,載浮載沉,唯一可辨識的是那張勤奮的黃色臉孔,他們在貧困中打拼,在高樓大廈的剩餘空間旁穿梭,帶著驕傲又卑微的眼神,仰望某種驕傲又卑微的信念。

 

歷史近在眼前,卻遙不可及,只能眼睜睜看它從觀光客的嬉鬧中飄過,同樣帶著驕傲與卑微。於是,當故宮遇到798,當頤和園遇到微信,當蹦蹦車遇到賓士車,當人民幣遇到新台幣… 不知道是古老的城市裝著現代生活,還是現代的生活裝著古老的價值,這不是傳統與現代的結合,這就是傳統,或者說,這就是現代。世界彷彿隔了一層紗,遮蔽了視線,也遮蔽了心靈,人們在逆光的剪影中辛勤工作,訴說那永遠說不出口的喧囂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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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突然覺得,這年頭,也許孤單才是一種幸福…

慕田峪長城 (攝影侯昌騰)

 

 

其實,熟悉與陌生是一組相互依存的距離關係,熟悉是因為陌生,而陌生是來自熟悉,想到德國哲學家齊美爾(Simmel)所說的陌生性在與陌生人的關係中,距離意味著"站在我面前的這個人是從遠方來的",而陌生性則是"那個從遠方來的人就站在我面前"... 這趟旅行,深有所感。

 

這的確是一趟神奇之旅,夾雜在歷史與朝代之間、個體與群體之間、世代交替之間、過去與未來之間、價值與理念之間、熟悉與陌生之間,充滿矛盾,也充滿力量... 也許,不論歷史如何變遷,不論朝代如何轉換,人類真正傳承的,正是這種矛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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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越快,心則慢。

香港機場轉機返台 (攝影侯昌騰)

 

 

由衷感謝這個緣分:感謝中國傳媒大學的邀請,感謝文藻外語大學的安排,感謝所有老師、講者與志願者,感謝隨行照顧的徐醫師,感謝遊覽車司機與導遊大姊,感謝學生餐廳的快樂阿姨和炒餅店老闆,感謝航空公司的機師與空服員,感謝西街的水果大嬸和賣羊肉串的大叔,感謝王府井的冰糖葫蘆大哥,感謝內蒙古旅館和隔壁雜貨店夥計,感謝啡客站的服務生,感謝那晚在天橋唱歌的年輕人 感謝這十五個讓人既驕傲又牽掛的小孩

 

要感謝的人實在太多了,就謝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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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禮拜的北京行,恍如隔世,好像過了很久,內心充滿感謝、好奇、矛盾與疑問... 昨晚返台,走出凹子底捷運站,看到博愛路上悠閒的街景,突然很想哭,總覺得我們應該更加珍惜這裡...

不管你是誰,送你一首歌,劉若英:很愛很愛你 (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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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十五個小毛頭參訪北京的一流大學,既驕傲又擔心:驕傲的是我們的創意與活力,永遠有玩不完的新點子,永遠可以接出無俚頭的笑話,永遠可以找到好吃好玩的東西... 然而擔心的卻是我們的眼界與能力,因為我們好像"只有"玩不完的點子,"只會"接出無俚頭的低笑點笑話,滿腦子"只剩"好吃好玩的東西。

雖然此行以旅遊為主,藉以認識兩岸的新朋友,但,不管你是真的沒看到,還是假裝沒看到;不管你是真的長不大,還是真的以為自己還很小,此行最大的感觸是:同學們要加油了。

 

 

作詞 施人誠 作曲 玉城千春

想為你做件事 讓你更快樂的事 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求時間 趁著你 不注意的時候 悄悄地 把這種子釀成果實

我想她的確是 更適合你的女子 我太不夠溫柔優雅成熟懂事
如果我 退回到 好朋友的位置 你也就 不再需要為難成這樣子

*很愛很愛你 所以願意 捨得讓你 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很愛很愛你 只有讓你 擁有愛情 我才安心

看著她走向你 那幅畫面多美麗 如果我會哭泣也是因為歡喜
地球上 兩個人 能相遇不容易 作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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